第(2/3)页 楼道里充斥着工人们嘈杂的议论声和呛鼻的烟火味,乱糟糟的,穿梭的医生护士见这些人都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,也不敢劝阻,只能用轻蔑和讨厌的目光瞪视他们一眼,匆匆掩鼻掠过。 见他们已经有些扰乱了医院的秩序,我站起来走到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点的工人旁边,轻轻劝道:‘大哥,我知道你们都是工头大哥的员工和兄弟,在为他的伤情心急,也想替他报仇出气,但是这里是医院,工头大哥正在里面做手术,你们大声喧哗会影响里面的医生让他们分神的,再说抽烟的话也会让来往的医护人员和其他伤员不舒服,大哥你要是觉得我说的在理,就带领大伙去医院门口商议对策和抽烟吧。’ ‘在理在理!不过我们就在这里等着!’这位大哥说完后,转身朝熙熙攘攘的工人们摆摆手,大声呵道,‘都别抽烟了!说话也小点声!已经影响到医生救头了!’ 这些工人听后十分自觉,马上把烟头掐了,声音也小了下来,老老实实地靠在楼道的墙壁上。 见他们安静些后,我重新走到手术室的门口,蹲到长裙女孩旁边,和她一起等待并祈祷着,希望工头的手术能快点结束,人也不要有事。 时间在一点点地过去,那些等待的工人们也困乏了,很多都坐在地上靠着墙壁打起了盹,没有睡的那些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,低声谈论着什么。 我见长裙女孩的情绪一直处在忧虑之中,遂打算找个话题分散一下,想了片刻开口问了句:‘姐姐,你和工头大哥的感情这么好,一定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那种吧?’ 她转过头,轻轻摇了下:‘怎么可能呢?黑子是孤儿,从小就出来闯荡,十九岁的时候来到这个城市,在我父亲的工地上打工,干活很拼命,生活粗枝大叶又没人照顾,有一次病倒了,躺在床上起不来,我父亲找人抬着他到医院一检查,竟然是肺结核,而且很严重。 那时候的药物不像现在这么好,肺结核的死亡率还是很高的,但是父亲没有丢下他不管,而是给他预付了好几万块钱,雇人在医院日夜照顾,楞把她从死神边缘拉了回来,救了他一命。他很感激,身体恢复后干活更卖力了,并且一直呆在父亲的施工队伍里,即便后来父亲资金困难工人散去,他也不离不弃,帮助了父亲东山再起。 父亲觉得他不错,逐渐将手下的工人交给他管理,让他做了工头,直到现在。 说来也是缘分,我毕业回来那天,父亲把他也叫到家里吃饭,在那晚我们一见倾心有了感觉,后来就走到一起了。他继续打理工地,我在税务局上班,虽然平时见面不多,但每一次相处都很开心。’说到这里,她暂时忘记了忧虑,脸上露出满足的笑意。 ‘恐怕工头大哥和你在一起并不是因为爱慕,而是为报恩吧。’华露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不冷不热的质疑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