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眼镜妹想了一会睁开眼睛,向我们开口讲了起来:“那时候我们家住在城郊的一座老旧楼房里,楼房有四层,是民国时一个资本家为职工盖的宿舍,后来资本家放弃家业逃去了台湾,工厂的厂房也被拆去炼钢了,只留下了这栋楼房。 文革时这栋楼房成了红卫兵的指挥部,再后来文革结束了,当地政府就把这楼作为单元房卖了,说是单元房,其实就是筒子楼,每一层都住着十户人家,厕所是公用的,水管也是公用的。 那时候我们家生活并不很富裕,父亲拿出全部的家底,买了其中的一间,作为我们在城里的第一个房子。小时候并没有觉得住在那种紧仄的空间里有什么委屈,相反,由于有很多年龄相仿的小伙伴,童年生活的很快乐。 我要说的这件事情,发生在我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,那时候学校不像现在这样多,私立的更是没有,附近唯一的一所小学离家有七八里路,所以每次从家里去学校要走半个多小时。为了能在路上多玩一会,我们经常会起得很早,常常是天刚蒙蒙亮几个小伙伴就相互喊着一起去上学。 冬天的一个夜里我突然醒了过来,以为天就要亮了,于是马上穿上衣服,走的时候看了一眼闹钟才发现刚刚一点,心里有点意外,以往醒来差不多都是六点,这次怎么醒的这么早呢?记得老师说过人的生物钟一旦形成就不会轻易地改变。 我重新坐到床上,打算脱了衣服再睡一觉。这时候一曲甜美的歌声传入我的耳中,声音不响但是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楚,是一个女人嗓子: 小妹妹送情郎啊 送到那大门外 手拉着那个手儿 问郎你多咱回来 回不回来我定会 捎上封信儿哪 怎舍得让小妹妹 时常挂心怀 ……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