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乌啼国(三合一)-《女装第一剑客[穿书]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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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好,多谢林庄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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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虽然苏墨花钱打点过,他在比武招亲会上崭露头角的风声还是传到了乌啼皇室。

    前往乌啼皇都路上,只要途径荒郊野岭,几乎都能遇见刺客。所幸都是些喽啰,轮不到牧白出手,夜行和锦衣便已经解决了。

    苏墨则一直斜卧在马车里看书,眼皮都不抬一下。

    眼见马车第四次被迫停下,外面传来砍杀声,牧白忍不住推了推他:“苏墨,你在乌啼到底有多少仇家?”

    对方眨了眨眼,轻轻笑着捏起他手指尖:“别怕,不会有事的。”

    “谁怕了,我就问问。”牧白盘腿坐到他身边,小声问“你打算安排我住到哪个大臣府里?”

    “是与我交好的一个近臣,他那儿还算安全。”

    “叫什么名字?”

    苏墨抬起眼,看了看他:“申元。”

    牧白在脑海中过一遍悬赏令上的名字,查无此人,说明可能是个好官。

    说起来,原文中苏墨的党羽也少有大奸大恶之人,辅佐他登位以后,倒把乌啼国治理得井井有条。牧白想了想,又问:“你和彭德寿熟吗?”

    苏墨挑眉说:“他是三皇子那边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啊。”

    牧白又问了几个名字,苏墨一一回答:“严大人为六皇子做事,汤尚书是和亲王的人,至于郝大人,我和他倒确实有过点交情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牧白凑过来。

    “他原想让父皇将家中独女赐婚给我,不过我当时恰好装病躲到青莲谷,便借此推掉了。”

    牧白皱起眉头:“听说这个郝大人贪污了不少赈灾的银两。”

    “这我倒无甚了解。”苏墨淡淡道“掌权者更看重官员是否忠诚,至于那点蝇头小利,贪了也就贪了,只要不影响国之根本,通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郝大人虽贪,但比起那些结党营私的,用起来反倒更让人放心。”

    牧白瞧住他:“你怎么还替他说话,就因为人家要把女儿嫁给你?”

    “不,随口一说罢了。他想将独女嫁过来,便是向我抛出橄榄枝,我无心党争,自然也不会接这门亲事。”

    牧白“哦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假使真像林百晓和苏墨说的那样,他装病跑来青莲谷是为了躲开乌啼皇室的党争,那恐怕如今与红莲教勾结的另有其人。

    “你问这些做什么?”苏墨略一思索,明白过来“这几位都不是好官,你是又接了悬赏令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有空我带你去他们府上坐坐。”

    牧白奇怪了:“……去那干嘛?”

    “熟悉地形,你晚上行动能少走些歪路。”

    牧白明白过来,眼前一亮:“可以吗?”

    “这点小忙我还帮得上。”苏墨手中书卷轻轻点在他肩上“别对我的近臣下手就行。”

    没成想,苏墨一语成谶,刚抵达皇都,就接到申元出事的消息。

    他不知遭哪边的人陷害,安了个莫须有罪名。好在罪名不是很大,但也被贬了官职流放边境。

    苏墨和牧白到申元府上时,正赶上送行。

    申元见到苏墨便迎上来,两人进屋说话,牧白则和夜行、锦衣留在院子里。

    庭院中三四个仆人正在洒扫,东西已经全收拾起来,冷冷清清,只余一树梨花。梨花树下站着十余个来为申元送行的大臣,其中一人见着牧白,和旁的人交头接耳聊了两三句,便提步走过来。

    “这位是……”

    锦衣道:“这是秦牧白,秦姑娘,我家殿下未过门的夫人。”

    “失敬失敬。”那人拱手作过一揖,眼神却像黏在牧白身上,盯得他有些不舒服。

    锦衣凑过来,小声提醒:“这位是郝良郝大人。”

    “哦,原来是郝大人。”

    牧白也同他行过礼,便听郝大人道:“申大人说,原本皇子殿下安排秦姑娘到他府上住,可如今他这儿人去楼空,秦姑娘住着没个人伺候也不合适。恰好我府上还有空的厢房,不如先到我那儿住几日?”

    牧白还没回应,郝大人又说:“小女与秦姑娘年纪相仿,也能做个伴儿。”

    锦衣一听这句,便皱起眉。

    这郝大人怕不是想和秦姑娘套近乎,好把他的独女一块儿嫁进皇子府。

    她毕竟是随从,不可逾越,虽然心里犯嘀咕,也不能冒然插话。

    牧白问:“会不会太麻烦大人了?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?”郝良正想着编些什么话来忽悠这姑娘,就见苏墨从屋中出来,忙撇下他迎上去“皇子殿下。”

    苏墨淡淡点了个头算是回应:“郝大人,你也来送申元。”

    “可不是?申元老弟要走了,我这个老哥哥不得送他一程。”

    申元跟在后面,脸上挂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。

    这人分明是听说皇子殿下回都,料定他会来这里,才厚着脸皮登门的。

    郝大人又说:“申元一走,这宅子都空了,不如让秦姑娘住到我府上,玥儿与她年纪相仿,姐妹俩也有个伴儿不是。”

    锦衣心说还没见着呢,就攀上姐妹了,这郝大人的心思傻子都能看出来,皇子殿下肯定不会答应。

    没成想苏墨沉吟片刻,将目光投向牧白:“小白,你觉得呢?”

    牧白一摊手:“我住哪都行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吧,小白就先住在你那儿,回头我让人拨些银两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太客气了。”

    “并非客气。”苏墨笑着说“小白娇气得很,还请郝大人多多照顾,他若是嘴馋了,想吃什么多备一些。”

    牧白: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人瞎说什么呢,把他形容得跟只馋猫似的。

    等郝大人离开,锦衣便按耐不住问:“殿下,为什么让秦姑娘住他那儿?郝玥出了名的娇纵狠辣,她那母亲一个妾能把正妻赶出府去,肯定也不是盏省油的灯,秦姑娘住到她们那儿,受了欺负可怎么办?”

    苏墨瞥她一眼,淡淡道:“那母女俩若是敢动小白一根寒毛。”

    锦衣眼睛一亮,以为殿下马上要说出什么霸道护妻言论,接着便听苏墨笑了声:“小白能把她们头发全拔光。”

    锦衣:“……”

    男人果然靠不住。

    她摇了摇头,自己去找牧白,同他大致说了一下郝大人府里的情况。

    郝玥的母亲原本是郝大人养在外头的情妇,后来怀了孩子,便接进府里做妾,郝大人的原配自己没有孩子,所以处处照顾着,待她们母女俩无丝毫怠慢,视郝玥如己出。

    郝玥出生以后,她生母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,仗着受宠处处欺负原配不说,后来竟煽动郝大人休掉原配,赶出郝府,自己上了位。

    郝玥的性子随她娘,也不是省油的灯。

    牧白恍然大悟:“怪不得苏墨要推掉这门亲事。”

    锦衣:“……秦姑娘,你现在要担心的不是这个。殿下不会娶她的,你倒要好好想想,该如何应对她们才是。”

    牧白道:“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”

    锦衣:“……行吧。”

    都不当回事儿,就她一个操碎了心。

    苏墨送牧白到郝大人府上,到茶厅里歇了会,郝玥便迎出来,欢天喜地地喊了声“墨哥哥”,乐得牧白险些没一口茶喷出来。

    他摸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,把茶杯放下。

    郝玥看见苏墨旁边坐着一个英气艳丽的美人,脸色变了变,上前问:“这是秦姐姐吧?我听他们说过你,你长我一岁,我便唤你姐姐,姐姐不介意吧?”

    这一口一个姐姐的。牧白笑笑说:“不介意,叫哥哥都行。”

    郝玥笑着抓起牧白的手:“秦姐姐真好。”

    牧白从没被女孩子抓过手,立刻条件反射地抽了回去。

    郝玥一愣,随即露出受伤的表情:“姐姐这是嫌弃我?”

    “没有没有,我只是不习惯。”

    她却不听牧白解释,转头问苏墨:“苏墨哥哥,秦姐姐不喜欢我,是不是因为我跟你定过亲?”

    牧白:“……”

    苏墨道:“没有,他只是不喜欢别人碰。”

    郝玥便冲着他笑起来:“原来如此,我还以为秦姐姐讨厌我。”

    牧白默默地掏出手帕擦了擦手。

    抬头时苏墨已经站在面前,朝他递出手:“我们去卧房看看。”

    这是要……牵手的意思?

    牧白眨了眨眼,将手搭过去,便被极轻地牵住,向外走去。

    苏墨走得很慢,手指还在他指间细细地摩挲,弄得牧白有些痒,掌心都在发烫。

    他从没跟人这样牵着走过,一时僵硬得像块石头。

    便听苏墨笑起来:“你紧张什么?”

    牧白正想回嘴,瞅见在前头带路的郝玥,又噤了声。

    推开厢房的门,郝玥先一步走进去:“秦姐姐,你晚上就住这儿,这可是我们府上最好的一间客房。”

    牧白探头瞅两眼,屋里陈设齐全,虽算不上华丽,倒也不寒碜,住个几日是足够了。

    苏墨牵着他踏进屋里,在桌边坐下,打开茶壶瞥了一眼。

    里面的茶水还冒着烟,显然刚沏不久,他拿起来递给郝玥:“劳烦换一壶新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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